今年的科幻獎一樣也是落馬,應該是自己的功力不足,也因為落馬的關係,我就可以在自己的部落格上發表,至少比較沒有壓力了。
雖然自己花了些時間構思與創作,自己其實會一直繞著同個框框,也許...
這才是我最大的問題,要有跳脫的思考,才能夠創作出「非人」文學,或許是愛看科幻的我,一直所欠缺的!還是因為我「入世」過深呢?
有任何建言或指教,還請鞭小力一點呀!不然,挺痛的呢?哈~~說笑了!
「RELIVE」
我,是一個就讀於二流大學的大學生,平常除了上課之外,就是睡覺、看漫畫、跟同學聊天,再不然就是跟兒時玩伴豐正一起去打籃球。
除了跟他一起打球之外,因為我們對網路世界都十分有興趣,經常會窩在一起研究怎麼當個有良心的駭客。
雖然還只是大二的學生,一旦我們連接上虛擬的網路世界,就換了一個身分,而我更是每年駭客大會中,少數的首席駭客之一,除了一個身在美國的大學生「RAY」之外,大會上的其他人還猜測我們可能是哪個資安團體的高階顧問。
不過現在有太多人把黑客跟駭客混為一談,無論現在混用的狀況多嚴重,我們這群電腦高手,只能低調地組成了一個地下組織,稱為「Q&A」,因為原本用意是解決各式各樣的疑難雜症並提供正確的回答,這種地下組織,往往也不能見光,就算解決了重大的漏洞或是問題,也只能經過南太平洋的小島,來釋放出相關的訊息。
諷刺的是,病毒或蠕蟲(WORM)往往也是經由這些無控管能力的汪洋小國中散布出來。
所以我們只好找個安全的平台來做資訊交換,RAY和我就看準了美國ISA(資訊安全協會),準備「借用」他們來交換訊息,誰叫他們要說自己的安全做得多好多完善。我們聯手幫ISA開了個後門,讓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有了一個共通的平台。
不過也因為如此,我們常在幫該平台抵擋外部的攻擊,諷刺的是,ISA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好呢!也就是因為他們樹大招風的緣故,我們總是可以比其他人早一步知道有那些新的攻擊手法。
正當RAY和一堆人在ISA的後門平台上,討論著德國和美國的量子及光子電腦原型,老實說我還是對於相關應用的技術層面比較有興趣,所以,我就私底下跟豐正比賽病毒撰寫與破解的功力,索性我們就拿學校的主機當做練習的對象,想到上次豐正改寫我的病毒,還讓我花了兩三天才能破解。他的功力總是比我略高一籌,因為,我前一次寫的病毒,他只花了一個下午就破解,真是讓我十分沮喪。
為了對付外面眾多的有心人士,我跟豐正自行研發出了一個可以跟程式碼運算速度的比擬工具,就是利用腦波的變化,實際轉化成相對的程式碼,因為在跟駭客程式比速度的同時,打字速度一定比不上變種病毒的速度,如果是有人操控的程式更是另當別論。
所以我們就利用腦波探測器,改裝在裝有藍芽的頭盔上,讓我們可以用想的來對抗那運算速度極快的病毒程式碼。
今天在跟豐正討論現在極熱門的釣魚網站時,不小心透露了我跟RAY這一票人的事情,豐正就吵著要我帶他進去一起討論,我禁不住他的要求,跟他說了ISA的網站,要他自己想辦法進去,雖然我知道這根本難不倒他。
今天晚上連上了ISA之後,跟RAY及大家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,其實是在等豐正上線,應該是想看看他要多久才能突破我們所設計的關卡
突然,大家的討論都停止了,我正納悶怎會這麼安靜的同時,突然看見上畫面上有三個中文字。
CASPER:「王-仲-棠。」
因為我們平常在平台上都是用英文名互相稱呼,大多數人都是叫我MARK,突然有人打中文,難怪大家都鴉雀無聲,我想RAY現在應該也在想這個人是誰,怎會突然用中文。
MARK:「RAY?」
心想,不要直接回追問他是誰,先問一下RAY怎麼一回事。
RAY:「Wait……」
我想RAY現在應該正忙著清查這個人的來源,以我們這群人,對於網路技術的熟悉程度,只要不出5分鐘,要找出一個人的來源,一點也不難。
在RAY還在清查的同時,那個CASPER依在上頭發話,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曝露身分。
CASPER:「仲堂,不認識我了?我是豐正呀!」
天呀!不會吧!他竟然已經破解了,我們花了好幾天一起撰寫的安全防護,雖然驚訝但也無話可說,他的功力原本就在我之上。
正當我還在驚嚇狀態的時候,突然RAY傳了一個私人訊息給我。
RAY TO MARK:「你認識他?他跟你同個來源,你的電腦是不是被駭了?」
因為RAY知道我是台灣人,他則是國小就移民去美國的台灣人,所以我們私底下經常會用中文聊天。
MARK TO RAY:「什麼?我認識他呀!但是你說他跟我同一個來源?不會吧!」
MARK TO CASPER:「豐正你駭進我的電腦了?」
CASPER TO MARK:「嘿嘿!這是最快可以進來的方法呀!」
不信邪的我,只好把網路線給拔了,透過另外一條用無線網路上線,這樣總能夠避開豐正了吧!
RAY:「你換來源了,但是CASPER依然還是跟你在同一條線上。」
聽到RAY這樣說,我突然覺得事情不單純,豐正怎可能這麼快?
CASPER TO MARK:「不管你怎麼躲,我都可以拿你當跳板進去ISA的。」
MARK TO CASPER:「別鬧了!他們都是用英文交談,別用中文,說不定有人會盯上我們。」
突然CASPER就離線了,連一句話都沒說。
RAY TO MARK:「他下線了。」RAY馬上就告訴我這消息。
MARK TO RAY:「我有點事要先下線了,下次再聊!」
下線之後,我在腦海中想著:「豐正怎了?是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我拿起電話,想確認一下他是否沒事,但是已經是凌晨了,又不能打電話過去,以免被豐正的爸爸接到,他跟我又得挨一頓刮。
索性我就戴著頭盔,試著跟豐正用腦波溝通,因為當初跟豐正一起設計時,我們也直接增加了P2P的功能,也就是我們可以透過頭盔,再經由網路的連接而直接交談。
我就戴著頭盔想著:「豐正,還在嗎?」。
久久沒有得到豐正的回應,看來他應該已經關機或下線了,我也只能等到明天再去跟他確認。
隔天回到學校,因為我跟豐正不同班,所以一到下課時間就衝去他的教室找他,不過,這也是我第一次去他的教室,通常都是他先來找我居多。
我在教室外頭東張西望久了,有個感覺很有氣質的女生,一直看我在那東張西望,跑過來問我:「你找誰?」
「我找陳豐正,請問他坐哪裡,可以麻煩妳幫我叫他一下嗎?」我害羞地說。
「陳豐正?我們班上沒有這個人呀?你找錯班了吧!」她很堅決地說。
我:「找錯班?不會吧!你們是資二乙吧?」
那女生雖然不太耐煩,但還是以點點頭的方式來回應我。
「喔!那我知道了,謝謝。」我也只能識趣地先離開他們班上。
突然,我在前面轉角看到一個很像豐正背影的人,就跟了過去,他越走越快,我叫了聲:「豐正!!」。
沒想到,除了周圍被我嚇到的人之外,他竟連回頭都沒有,一般人應該也會有點反應吧!
我心裡想應該不是他吧!我也就只能帶著滿臉的疑惑回到自己班上,心裡想著為什麼他要騙我呢?
我才剛回到自己教室,就聽見嗶、嗶、嗶、嗶的聲音,我拿出了口袋裡的手機,簡訊上寫著:「仲堂,我今天有點事沒辦法去學校,晚上線上見,阿正。」
發送的來源竟然是電信業者的服務電話,看來一定又是豐正駭進去傳訊給我,不過,這樣子不就是等於曝露了我的行蹤嗎?他就是做事魯莽了一點。
因為他也沒有手機可以讓我回訊,現在這年頭,連小學生都有的手機,豐正就是說什麼都不願意辦,每次問他為什麼,他總會說:「這是秘密!」
我也只能夠耐心地等到晚上他上線,再問清楚這一切,為什麼他要騙我、為什麼他昨晚突然不見,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怎麼駭進我的電腦的,因為昨晚他下線後,我有徹底地檢查過,甚至連頭盔都一件一件拆開檢查,完全沒有被侵入的樣子。
好不容易回到家中,草草吃完飯後,就躲進我的房間,在他上線之前,我還有些時間,所以就無聊地在網上搜尋看看什麼豐正的資料。
我藉由自己撰寫的網路搜尋程式,去搜尋有關於CASPER、陳豐正的資料,因為有太多同名同姓的人,雖然不敢抱有多大的期望,還是得試試看。
我總覺得豐正有事情在瞞我,說不定可以給我找到些什麼線索。
除此之外,我還為自己買了個保險,我動了點手腳,想辦法切進ISP業者的網路主控權,試著反追蹤自己的位置。
根據RAY的說法,豐正既然可以即時跟我從同一個來源上線,我透過ISP業者的資料反查應該可以得到更多相關資訊。
因為搜尋程式要收集資料本來就要花費一段時間,這段時間我就順便把我跟豐正的相片簿翻開,想著我跟他認識多久了,他為何連這些小事都要瞞著我呢?
我跟豐正約定的上線時間是晚間的十點二十分,所以,我在十點十八分就先戴上了頭盔,思索著怎麼跟他對答,來解答我的疑惑。
跟往常一樣準時,十點二十分一到,他就透過頭盔直接跟我說話。
「晚安!真準時呀!在等我嗎?」豐正平穩的口氣問候著。
我可沒有忘記這是透過腦波直接轉譯就傳送給他,所以沒有辦法亂想。
「當然呀!今天在學校發生很多事,一定要問個清楚!」試探一下他對學校事情的反應。
「什麼事呀!我才一天沒去學校,就這麼想我呀!」豐正半開玩笑地說。
「豐正!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,你為什麼要騙我?我今天去你班上,他們竟然跟我說沒有這個人,這又是怎麼回事?」
「哈哈!那是我先跟他們串通好的啦!跟你開個玩笑罷了,別這樣嘛!」。
「別再騙我了,我剛花了點時間查過,學校沒有你的學籍。」我肯定地回他。
突然豐正也安靜了下來,經過一段無聲的寂靜。
「豐正!你還在嗎?」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,害怕他又像昨晚一樣突然消失。
接下來的三分鐘只剩下我一個人在腦子裡胡思亂想,無論我怎麼想,豐正都不回應了。
我真的忍不住了,拿起電話就撥給豐正,想要直接問清楚,也管不得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,只是我聽到的只有:「您撥的電話是空號,請查明後再撥。」
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想著豐正的事,索性就起來看看自己撰寫的搜尋程式有何收穫。
搜尋到的資料都是一些很零碎的資訊,不過有個比較令我納悶的是一個叫「RELIVE(再生)」的文件,竟然可以找到CASPER和陳豐正,其他的大多是同名的外國人,因為我所撰寫的程式本身有具備自我學習跟穿透的能力,因此遇到經過加密的政府機關或資料庫,它都能夠通行無阻。
在我撰寫的程式繼續搜尋的同時,我去找了一下該份文件所置放的機構在哪?
不找還好,一找竟然發現該機構是大洋洲的某個小島上,是一個名為再生傘的生技公司,我透過美方的衛星,發現那裡不過是個幾平方公里大的小島,而且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建築物。
看來,我應該無法從這獲得太多的資料,有可能資料是假冒的,或是其他原因,所以我把重心放在「再生計畫」的內容,不過文件上,似乎是採用其他的方式保存,我從網路上能夠探知的訊息極為有限,頂多只有中、英文名,中文名也只有少數幾人有,而CASPER就是其中之一。
我也就只能耐心地查看著其他的人名,看是否能夠找出什麼蛛絲馬跡,ALLEN、ALEX、BROUCE、CASPER、CASPER CHEN(陳豐正)、DILLON、FRANK、FRANK WANG…… 。
唔!我看到這裡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,FRANK WANG應該也有中文名才是,怎沒有寫出來呢?突然我目光被被一張桌上的名片所吸引,上面就寫著FRANK W,有一部份被蓋住了,於是我推開壓住它的書,我才突然想起來,原來是父親的名片,父親的英文名就叫FRANK,難怪我看到這名字時,感覺那麼熟悉。
突然,有股聲音又直接闖進了我的腦子裡:「還是被你發現了!」
「你是誰,是豐正嗎?」感覺起來明顯與豐正不同。
更何況有人突然闖入腦子裡,讓我有種想把頭盔拔下來的衝動,但是我忍住了,我怕一拔又會失去連絡,我就忍著自己的不安,繼續等他回話。
「我叫CASPER,嚴格說起來應該算是你豐正的父親。」雖然是直接傳入腦內,但是感覺就像是機械音一般,絲毫不帶任何感情。
「那豐正呢?」我壓抑著自己的不安問到。
「他早在再生計畫啟動時就死了,所以你才會查到他的名字。」
「什麼?這是什麼意思,我明明昨天還看見他,跟他說話……」我無法相信地自言自語著。
「仲堂,其實你就是他!」豐正的父親無奈地說。
「什麼?我就是他!伯父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我完全摸不著頭緒。
「這一點,我想你問你父親,應該比我更適合解釋給你聽。」說完後又回到了一片寂靜。
同時,我撰寫的搜尋程式似乎也無法搜尋到更多的資訊,緊接而來叩、叩、叩的敲門聲。
有人敲門了,我也就拔下頭盔收好後打開門來,原來是父親,可是他的臉色不太自然。
「怎了?爸有事嗎?」
我有些話想跟你說,父親就走進來,同時帶著一份文件,我看到文件封面的「RELIVE」,我還在驚訝的同時,爸就把那份文件遞給我示意要我看。
「爸爸跟CASPER,也就是豐正的父親是大學同學、一起到美國深造,一起進入再生傘服務,是幾十年的好友,直到發生CASPER的兒子因墜樓意外過世後,他極度消沉,為了讓CASPER能夠振作起來,我跟你媽媽才決定參加再生計畫,讓CASPER和你能夠同時活在世上,一直到你母親過世後,我才帶著你回國。」我一邊看爸給我的文件,一邊聽著他說
「這怎麼可能,我明明是從小到大都在台灣呀!」我驚訝著說。
「那是爸爸害怕你哪一天會想起這件事,所以幫你編了一個身分,甚至在移植手術中將豐正的記憶直接寫入你的記憶中,所以你會覺得跟豐正是從小認識的朋友,其實他死去的時候,你根本還沒出生,沒想到現在竟成了這種局面。」
我看完了這份文件,原來再生計畫主要是一種異體移植腦幹細胞的技術,剛開始只是一些說明,直到我看見了豐正的照片及相關的說明後,我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還是崩潰了。
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你們大人的私心,讓豐正的生命繼續在我體內延續,原來我所認識的豐正都是假的,都是豐正希望我看到的畫面,你們怎可以對我那麼殘忍。
爸接著說:「其實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演變成這樣,所以在兩年前CASPER就開始伴演豐正在網路的虛擬角色。」
因為你的潛意識中有豐正的一部份,所以平常你會覺得豐正經常和你玩在一起。
「我不相信!」我發了狂似的大叫,想把屬於豐正的那一部份從我的身體與腦中取出。
「原來你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學習,一起成長,難怪對你總是多了一份神秘感,原來一切都是我在自欺欺人。」
竟然我沒有辦法將豐正從我體內取出,我心想:「至少有權利選擇結束的方式」,趁著爸爸不注意,我爬到陽台的圍牆上,站在圍牆上大聲跟父親說:「爸!對不起,我沒有辦法背負著這樣的人生過下去,我只能跟你和豐正的父親說聲抱歉,至少我能夠為我荒唐的一生,選擇結束的方式。」
說完我就從13樓高陽台一躍而下,在空中回想著我的人生只是不過是一場夢境,最後還聽見了父親的呼喊聲:「仲堂!我對不起你……」那成了我最後聽見的聲音。
碰!
嘟~~~~
「再生第5001號的精神測試已確定為失敗品,請問刪除或重新建立?」
「重新建立!並列入日誌20190723,立即執行!!」
電腦螢幕映照出FRANK和CASPER失落的背影,消失在地下五樓的長廊盡頭。
(完)
2 則留言:
藍牙頭盔遜掉了,連線速度慢又不穩定...。(啥!!你說這不是重點...^^b)
沒錯呀!是一整個遜掉了沒錯...
不過...我又沒有說是啥時代背景呀!至於是不是重點唷!
呵~~其實,發現自己寫的東西...突破不了困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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